當戲院散場光線逐漸亮起…所有人…
沉默了!
選了首映早場的電影,是台南新光影城的大廳,
或許是非假日的因素…人潮比想像的少,用「屈指可數」較為洽當,
不要去批評魏導這次宣傳的手法,或許是某個環節出了差錯,
從凱道首映宣導不明造成民眾誤以為免費觀賞、兌換券需要當天才能劃位、
一直到9/12 高雄上、下集聯映的疏忽…
最後則是最挺他的台南,除了美食兌換卷外有比其他縣市更多的宣傳或紀念品嗎?
不禁讓人想,這個團隊出了什麼問題?
回到電影,昨晚(9/8日)和日本朋友Ryota推薦這部片子,
霎時間,卻不知道怎麼去跟他說明這部片子的故事…
(該跟他說這是日本壓榨台灣人和原住民後引起的出草嗎?)
現在的日本人又將如何看《賽德克.巴萊》?
「霧社事件」對他們太陽帝國的子民來說是沒有記憶的!
「I didn't know this film and "霧社事件". Now I am searching about this by Wikipedia」
現在我們彼此要怎麼去面對這樣的歷史事件?
雖然日本是霧社事件的加害國,當然也應該面對這段過去。
然而我猜想這部大概無法在日本上映(或引起更多正反的評論)。
今天算是台灣電影界的盛事,各大媒體搶攻新聞版面…
以描述霧社事件始末的這部影片,釋出的文化意義相當豐富且旺盛,
印象中,霧社事件的最初解釋,完全由日本殖民者隻手遮天,
為的是使「文明」鎮壓「野蠻」的行為,獲得根本的合理化。
從1930年代以降,沒有人能夠理解事件中原住民抗暴的心情!
這次的影片算是第一次從賽德克族的立場出發,
首集主要放在鋪陳賽德克族「獵場」及「出草」的文化習俗(信仰),
因為有大量的血腥場面,所以必須先以合理性築起一道防護牆,
才能讓後面的劇情有一個較大眾所能接受的合理論述…
畢竟以「信仰」去詮釋歷史事件,可以避免許多對與錯的解讀!
也能刷去加諸於他們身上的層疊汙名。
整集看來,或許「身份認同」這一塊較能引起我反思,試想:
1、日軍
2、族人
3、祖靈信仰
最終你會選擇哪一個面對?
(這不禁跟政治聯想…台灣人?中國人?新台灣人?…雖然魏導不希望政治化,但不去關聯,很難!)
頭目一方面必須卑躬屈膝的面對「理蕃」,另一方面則要避免遭滅族的命運,
花岡一郎、二郎則是面臨生你的是賽德克族、養你的是日本人,要為哪個族群盡忠?
那是一種莫大的壓力,頭目是如此、花岡一郎、花岡二郎亦是如此!
這屬上集的故事裏,最撼人的角色情節,因為「層次最鮮明、身分衝突的矛盾最難抉擇」,
至於,莫那魯道,
年輕時的他,驍勇善戰,為了榮耀跟尊嚴,可以不惜對同部落的族人開槍;
年老後的他,為了守護族人,只能隱忍著將蕃刀收起,成為一個被眷養的野獸!
就算身體被禁錮著,但是他的心卻是終沒有忘記「祖靈和獵場」,
並計畫著驚天動地的反抗!直到時機成熟…
他並不是不自量力的以螳臂檔車的態度對抗日軍,
如同戲中他所言:
「日本人比濁水溪的石頭還多,比森林的樹葉還繁密,可我反抗的決心比奇萊山還要堅定!」
他為的只是族群信仰和規範啊!
讓賽德克族唯有在自己的獵場通過重重試煉,在臉上紋上驕傲的印記,死後才能通過祖靈認同的彩虹橋。
為了化解仇恨和對立,片中不斷告訴我們「出草」的殺戮,
賽德克族視為與同胞和仇敵間「和解」的儀式!
更值得一提的則是全片以原住民參雜日文及閩南語發音,又破了國片的紀錄!
我喜歡魏導下的註解:
從前從前…在遙遠的台灣山地裡,有一支信仰彩虹的民族。
有一天他們遇見了來自北方一個信仰太陽的民族,
他們為了彼此的信仰而互相戰爭…
可是他們卻忘了,原來他們信仰的是同一片天空…
如果要說可惜,第一槍應該就是動畫製作了,
那山豬奔跑畫面、那割讓台灣的渡船手法過於拙劣,完整性打了折扣!
另外,若要讚許,這些素人演員表現太精彩了,
眼神到位、動作到位、甚至整個人舉手投足就具有戲劇張力,
燈亮了,還來不及咀嚼反思,我已經開始期待下集「彩虹橋」上映的日子!
還沒看嗎?
請收起你對「海角7號」的印象、
請收起看「娛樂大片」的幻想!
請收起「看完電影會歡笑的走出戲院」…
如果你都做好相關的心理建設,那請你帶著一個謙卑的心進戲院觀賞吧~
後記:
1、看完後重看5分鐘的預告片,反而情緒發酵更有感覺!
2、魏導的用心,今天去的這間至少首映時沒有落實,片尾一斷燈就亮起…
沒有跑完演員表和片尾曲就引導人員散場…能怎麼說呢?(這權力在各影城)
下次有機會進戲院,希望大家能等到最後一刻,就算只是字幕!
也為這些幕後人員一個默默的鼓勵吧!(聽說片尾曲不錯,可惜沒聽到…)
3、《賽》片今日早場起全台聯映,除了沒有戲院的台東、金門無一縣市遺漏,連馬公都同步。
唉,金門的戲院都收攤了,如果有的話應該可以多衝很多票房,畢竟阿兵哥多,放假可以去看電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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